暮色将尽时,我常立于窗畔看流云染血。那些被晚风揉碎的霞光,总让我想起你眼底闪烁的星子,明亮得足以灼伤每个凝望的暗夜。
我早已在感情的泥淖中溺毙成标本。当它说"何必郁郁"时,我分明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寸寸龟裂。像一具提线木偶反复吞咽着钝痛的铁钉,却还要为每个牵动嘴角的弧度寻找合适的弧度。原来爱到极处,连呼吸都会变成锋利的玻璃碎片。
潮水漫过礁石的时刻,我终于看清自己不过是命运笔下的错别字。那些为你折腰的晨昏,为你吞咽的荆棘,为你将心跳碾作尘埃的昼夜,终究只是荒原上一场无声的雪崩。我数着掌纹里蜿蜒的伤口,恍然惊觉连疼痛都成了奢侈的纪念。
生命于我不过是一盏将熄的烛火,在风中摇曳着最后的倔强。若某日连这微光都湮灭,请不必讶异——那不过是个迟到的句号终于找到了它的位置。就像春樱坠落时从不与枝桠道别,我亦会在某个霜白的黎明,把自己还给永恒的寂静。
此去长夜,愿你的星轨永远明亮。